第121章 他開口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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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 他開口了
◎她請假了◎
向馳和寧安一起看向書架。
寧安道：“諜戰劇裏, 間諜一般都把鑰匙、□□什麽的放書裏，我覺得聶宏傑也不能免俗。”
歐陽點點頭, “有道理。”
向馳道：“‘書中自有顏如玉，書中自有黃金屋’，我也覺得他會藏在書裏。”
“估計聶宏傑就是這麽教育兒女的。”歐陽笑道，“這樣吧，你倆比個賽，一次拿一本，拿三輪，看誰先找到。”
寧安興致勃勃, “可以啊！”
向馳欲言又止，目光在書架上某處一掃, “沒問題。”
歐陽看到他的那一眼了，心道, 也許不用三輪, 一輪就能解決問題了。
寧安往後退了一步。
向馳沒動，可見確實心中有數。
書架上層放的基本上是經濟學的書，像《資本論》、《國富論》、《博弈聖經》之類的, 邊緣還有隋唐演義那種大部頭白話小說。
寧安相中了《經濟學入門》。
這本書不厚, 且有點舊, 封皮上帶了一點經常撫摸所特有的油光。
向馳和歐陽一起笑了。
向馳道：“不謀而合。”
歐陽道：“那就是平手咯！”
寧安謙虛道：“原本還有些不確定，現在就是不容置疑了。”
說著，他用拇指壓著書頁快速翻了一下，果然在後半部分找到了被掏空的一層：裏面平平整整地躺著一個紅皮房產證。
“真在這裏！”他摳了出來，“上次搜查時檢查過大部頭的書, 倒是忽略了這一本。”
向馳道：“看看地址。”
寧安把房本遞給他, 問道：“再找找鑰匙吧？”
向馳轉了轉手裏的鑰匙圈, “這個鑰匙圈看似平平無奇，其實是k金的，外面有蝙蝠和雲紋的浮雕，內裏陰刻心經，即便不是獨一份，也不多見。”
歐陽道：“所以，這就是聶宏傑經常帶在身上的鑰匙？”
向馳點頭，“推測是的。”
三人一起下樓。
向馳把房本揚了揚，對史沛然說道：“我覺得找到了，就在這個小區裏，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？”
疲憊的史沛然精神了幾分，“當然。”
……
向馳的估計沒錯，地址和鑰匙都沒錯，就是崔大偉說的那個私庫。
躍層房型，在二樓，前後都裝了防盜窗，防盜門也是頂級的。
屋內只刷了白墻，做了地面。
衛生間裏放著拖布和抹布，地面光潔，皮沙發和茶幾上幾乎沒有灰塵。
四間臥室，每間臥室至少三個玻璃文件櫃。
按照歷史朝代，每個文件櫃都裝滿了該時期的文物，大到青銅器，小到鼻煙壺，件件都是精品。
即便是京州的警察也從未見過這種大世面，一幹人連連發出驚嘆聲。
墻角單獨放著一只角櫃，挨墻角處擺了一只較大的器物，器物被藍色的絲絨覆蓋著。
向馳將其揭開，露出一只高約二十厘米的天球瓶，青花穿蓮靈紋，直口，腹圓，假圈足，氣勢非凡。
他說道：“如果是真的，這一只至少千萬起步，拍賣價只會更高。”
史沛然“草”了一聲，“所以，這一只是假的？”
向馳拿起來，認真地觀察了底款，“他肯定希望賊偷們跟你有一樣的想法。但據我觀察，底款的特點與清中期官窯完全相符，瓶口土沁的特征明顯，它應該是真的。”
丁維嘆息道：“特麽隨便賣一件就夠我們吃一輩子了，難怪又殺人又放火，還死活不肯承認的。”
歐陽也道：“以前不懂老祖宗的審美，如今一件一件看下來，老祖宗的東西都是奢侈品。”
寧安道：“這麽多奢侈品，怪不得聶宏傑的審美那麽好。”
向馳臉一熱，又偷偷瞄了歐陽一眼，後者正在研究一只精美的鼻煙壺，似乎並沒有在意寧安說什麽。
史沛然道：“事關重大，大家一起努努力，三人一組，以房間為單位，把所有古董登記造冊，件件拍照，不可有任何遺漏。”
“是。”
眾人應了一聲，各自忙活了起來。
因為大多是易碎品，他們不敢造次，進度很慢，一直幹到淩晨一點半，才做完所有工作。
寶庫打開了，再心安理得地置之不理就不可能了，一幹人留下來，輪流守到第二天上午八點，交接後押運到目的地方趕回警局。
庫房沒有床，大家基本上沒怎麽睡，但該做的工作耽擱不得。
史沛然找了兩個宿舍，所有人補一小時的覺，十點回到審訊室，繼續審聶宏傑。
聶宏傑也一宿沒睡，眼睛裏血絲密布，眼袋青黑，臉色發灰，像只鬥敗了的灰熊。
史沛然說道：“再給你一次機會，說不說？”
聶宏傑耷拉著大腦袋，一聲不吭。
史沛然點了根煙，“崔大偉不錯，給國家挽回了巨大的經濟損失，搞不好死不了了，但蘇如蘭一個不小心就被幹掉了。兩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你面前，我不明白，你還有什麽可糾結的。”
聶宏傑聽到“巨大的經濟損失”時猛地擡起了頭，大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好幾圈。
向馳微微一笑，“躍層，四個房間，清中期的天球瓶……”
聶宏傑的臉瞬間變得雪白。
史沛然埋怨道：“你看看你，把人嚇著怎麽辦。老聶也是快五十的人了，萬一腦出血咱還要擔上逼供的責任，多晦氣啊！”
向馳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思慮不周了。”
聶宏傑軟軟地堆在椅子上，雙目無神地看著對面的墻，久久沒有說話。
人不睡覺，忍耐力就會變差。
史沛然很快就失去了耐心，“既然不想說，那就不說吧，反正崔大偉團夥就在我們手裏，那麽多好貨，足夠你喝一大壺的。”
聶宏傑哆嗦一下，渙散的目光開始聚斂，他艱難地清了清嗓子，說道：“我說，我說，東西都沒了，人也沒了，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？”
“東西”在前面，“人”在後面，庫房的衛生都親自打掃，可見他對那些寶貝的感情極深。
向馳說道：“在你開口之前，我要給你捋一下事情發展的脈絡。首先，梅若水不顧自身安危，冒險警告你警方在監視你；其次，在得知你和蘇如蘭被我們請到市局後，火速通過崔大偉殺死了蘇如蘭；最後，蘇如蘭死後，崔大偉成了他的替罪羊。”
他這番話雖然是客觀陳述事實，但更多的是警告聶宏傑，不要維護梅家。
“梅若水在我這裏有過交易，他警告我是為了……”聶宏傑頓了一下，“所以，他設計了崔大偉，崔大偉死罪，崔大偉為了保命，反咬我一口？”
他悟了，買賣做得那麽成功，反應太慢就不科學了。
向馳道：“他和申家制假販假，你不會不知道吧。”
聶宏傑道：“我知道，但我只是聽說，沒有證據。這可能也是他肆無忌憚地利用我們牽引警方視線的原因吧。”
史沛然道：“聶宏傑，你年紀不小了，兒子還在國外，孰輕孰重你心裏應該明白。”
聶宏傑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，短暫的沈澱後，重新鎮定下來了。
他說道：“不瞞你說，我們公司有股東，有總經理，有優秀的設計師，有完善的銷售體系，即便我進了監獄公司也不會亂，只要公司在，我兒子就吃穿不愁。”
史沛然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沒有什麽所以。”聶宏傑道，“我只是想告訴你們，我不是崔大偉，不會被你們牽著鼻子走。”
史沛然悠閑地吸了口煙，“可以啊，你不說我們可以自己查嘛，就像那些寶貝，我們不也找到了嗎？”
聶宏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，調節好一會兒才重新打起精神。
“我以前確實盜過墓，金盆洗手後，因為愛好也沒能和這一行徹底脫節，而是通過提供資金和技術的方式雇傭了崔大偉等人……”
他是崔大偉等人的第一買家，他不想買的東西再通過蘇如蘭聯系其他買家，所得現款按約定的比例分成。
賣家名單他有，在公司的保險櫃裏，但其中的大部分買家都不知道古董的不合法性。
只有一個名叫郝家宜的中年女人與眾不同，她購買一切古董品類，只要東西好就要，而且知道古董的來歷，並以此為據把價格壓到最低。
此人在京州東城的郵局工作，聽說還是個小領導。
至於韋竹君，她和其他富太太買家一樣，過年回來時偶爾會出手，但成交價都不高。
許建文他認識，他們在盜墓這個行當上是競爭關系，彼此間沒有友誼，但也沒交過手。
大淩山的寶藏，他是在一次朋友小聚時得到的消息，說市面上有了一批新寶貝，種類多，品相極好，是從大淩山找出來的寶藏。
他當時就動了心，搜到關於琨城的古代傳說，派崔大偉等人去大淩山尋找寶藏。
總而言之，許建文的死與他無關。
……
審完聶宏傑，一幹人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——畫像上的中年女人總算有眉目了，但聶宏傑被捕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，此人不是兇多吉少，就是提前一天逃跑。
史沛然顧不上問兩名女死者的事，和向馳等人火速趕往京州東區的郵局。
手機的興起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，郵局已然沒有20世紀那般興旺了。
大堂只有零星幾個人，工作人員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天。
一幹人問清郝家宜的辦公地點，沖到了郵局辦公室。
一個男員工問道：“你們找誰？”
史沛然道：“郝家宜在嗎？”
男員工道：“郝姐請假了，說要去花城看個親友，一個星期後回來。”
史沛然道：“她什麽時候走的，知道嗎？”
男員工搖頭，“不知道，她昨天請的假，今天早上就沒來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感謝在2023-09-20 23:53:53~2023-09-21 23:56: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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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馳道：“‘書中自有顏如玉，書中自有黃金屋’，我也覺得他會藏在書裏。”
“估計聶宏傑就是這麽教育兒女的。”歐陽笑道，“這樣吧，你倆比個賽，一次拿一本，拿三輪，看誰先找到。”
寧安興致勃勃, “可以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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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看到他的那一眼了，心道, 也許不用三輪, 一輪就能解決問題了。
寧安往後退了一步。
向馳沒動，可見確實心中有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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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安相中了《經濟學入門》。
這本書不厚, 且有點舊, 封皮上帶了一點經常撫摸所特有的油光。
向馳和歐陽一起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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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道：“那就是平手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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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馳道：“看看地址。”
寧安把房本遞給他, 問道：“再找找鑰匙吧？”
向馳轉了轉手裏的鑰匙圈, “這個鑰匙圈看似平平無奇，其實是k金的，外面有蝙蝠和雲紋的浮雕，內裏陰刻心經，即便不是獨一份，也不多見。”
歐陽道：“所以，這就是聶宏傑經常帶在身上的鑰匙？”
向馳點頭，“推測是的。”
三人一起下樓。
向馳把房本揚了揚，對史沛然說道：“我覺得找到了，就在這個小區裏，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？”
疲憊的史沛然精神了幾分，“當然。”
……
向馳的估計沒錯，地址和鑰匙都沒錯，就是崔大偉說的那個私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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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京州的警察也從未見過這種大世面，一幹人連連發出驚嘆聲。
墻角單獨放著一只角櫃，挨墻角處擺了一只較大的器物，器物被藍色的絲絨覆蓋著。
向馳將其揭開，露出一只高約二十厘米的天球瓶，青花穿蓮靈紋，直口，腹圓，假圈足，氣勢非凡。
他說道：“如果是真的，這一只至少千萬起步，拍賣價只會更高。”
史沛然“草”了一聲，“所以，這一只是假的？”
向馳拿起來，認真地觀察了底款，“他肯定希望賊偷們跟你有一樣的想法。但據我觀察，底款的特點與清中期官窯完全相符，瓶口土沁的特征明顯，它應該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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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也道：“以前不懂老祖宗的審美，如今一件一件看下來，老祖宗的東西都是奢侈品。”
寧安道：“這麽多奢侈品，怪不得聶宏傑的審美那麽好。”
向馳臉一熱，又偷偷瞄了歐陽一眼，後者正在研究一只精美的鼻煙壺，似乎並沒有在意寧安說什麽。
史沛然道：“事關重大，大家一起努努力，三人一組，以房間為單位，把所有古董登記造冊，件件拍照，不可有任何遺漏。”
“是。”
眾人應了一聲，各自忙活了起來。
因為大多是易碎品，他們不敢造次，進度很慢，一直幹到淩晨一點半，才做完所有工作。
寶庫打開了，再心安理得地置之不理就不可能了，一幹人留下來，輪流守到第二天上午八點，交接後押運到目的地方趕回警局。
庫房沒有床，大家基本上沒怎麽睡，但該做的工作耽擱不得。
史沛然找了兩個宿舍，所有人補一小時的覺，十點回到審訊室，繼續審聶宏傑。
聶宏傑也一宿沒睡，眼睛裏血絲密布，眼袋青黑，臉色發灰，像只鬥敗了的灰熊。
史沛然說道：“再給你一次機會，說不說？”
聶宏傑耷拉著大腦袋，一聲不吭。
史沛然點了根煙，“崔大偉不錯，給國家挽回了巨大的經濟損失，搞不好死不了了，但蘇如蘭一個不小心就被幹掉了。兩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你面前，我不明白，你還有什麽可糾結的。”
聶宏傑聽到“巨大的經濟損失”時猛地擡起了頭，大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好幾圈。
向馳微微一笑，“躍層，四個房間，清中期的天球瓶……”
聶宏傑的臉瞬間變得雪白。
史沛然埋怨道：“你看看你，把人嚇著怎麽辦。老聶也是快五十的人了，萬一腦出血咱還要擔上逼供的責任，多晦氣啊！”
向馳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思慮不周了。”
聶宏傑軟軟地堆在椅子上，雙目無神地看著對面的墻，久久沒有說話。
人不睡覺，忍耐力就會變差。
史沛然很快就失去了耐心，“既然不想說，那就不說吧，反正崔大偉團夥就在我們手裏，那麽多好貨，足夠你喝一大壺的。”
聶宏傑哆嗦一下，渙散的目光開始聚斂，他艱難地清了清嗓子，說道：“我說，我說，東西都沒了，人也沒了，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？”
“東西”在前面，“人”在後面，庫房的衛生都親自打掃，可見他對那些寶貝的感情極深。
向馳說道：“在你開口之前，我要給你捋一下事情發展的脈絡。首先，梅若水不顧自身安危，冒險警告你警方在監視你；其次，在得知你和蘇如蘭被我們請到市局後，火速通過崔大偉殺死了蘇如蘭；最後，蘇如蘭死後，崔大偉成了他的替罪羊。”
他這番話雖然是客觀陳述事實，但更多的是警告聶宏傑，不要維護梅家。
“梅若水在我這裏有過交易，他警告我是為了……”聶宏傑頓了一下，“所以，他設計了崔大偉，崔大偉死罪，崔大偉為了保命，反咬我一口？”
他悟了，買賣做得那麽成功，反應太慢就不科學了。
向馳道：“他和申家制假販假，你不會不知道吧。”
聶宏傑道：“我知道，但我只是聽說，沒有證據。這可能也是他肆無忌憚地利用我們牽引警方視線的原因吧。”
史沛然道：“聶宏傑，你年紀不小了，兒子還在國外，孰輕孰重你心裏應該明白。”
聶宏傑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，短暫的沈澱後，重新鎮定下來了。
他說道：“不瞞你說，我們公司有股東，有總經理，有優秀的設計師，有完善的銷售體系，即便我進了監獄公司也不會亂，只要公司在，我兒子就吃穿不愁。”
史沛然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沒有什麽所以。”聶宏傑道，“我只是想告訴你們，我不是崔大偉，不會被你們牽著鼻子走。”
史沛然悠閑地吸了口煙，“可以啊，你不說我們可以自己查嘛，就像那些寶貝，我們不也找到了嗎？”
聶宏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，調節好一會兒才重新打起精神。
“我以前確實盜過墓，金盆洗手後，因為愛好也沒能和這一行徹底脫節，而是通過提供資金和技術的方式雇傭了崔大偉等人……”
他是崔大偉等人的第一買家，他不想買的東西再通過蘇如蘭聯系其他買家，所得現款按約定的比例分成。
賣家名單他有，在公司的保險櫃裏，但其中的大部分買家都不知道古董的不合法性。
只有一個名叫郝家宜的中年女人與眾不同，她購買一切古董品類，只要東西好就要，而且知道古董的來歷，並以此為據把價格壓到最低。
此人在京州東城的郵局工作，聽說還是個小領導。
至於韋竹君，她和其他富太太買家一樣，過年回來時偶爾會出手，但成交價都不高。
許建文他認識，他們在盜墓這個行當上是競爭關系，彼此間沒有友誼，但也沒交過手。
大淩山的寶藏，他是在一次朋友小聚時得到的消息，說市面上有了一批新寶貝，種類多，品相極好，是從大淩山找出來的寶藏。
他當時就動了心，搜到關於琨城的古代傳說，派崔大偉等人去大淩山尋找寶藏。
總而言之，許建文的死與他無關。
……
審完聶宏傑，一幹人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——畫像上的中年女人總算有眉目了，但聶宏傑被捕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，此人不是兇多吉少，就是提前一天逃跑。
史沛然顧不上問兩名女死者的事，和向馳等人火速趕往京州東區的郵局。
手機的興起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，郵局已然沒有20世紀那般興旺了。
大堂只有零星幾個人，工作人員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天。
一幹人問清郝家宜的辦公地點，沖到了郵局辦公室。
一個男員工問道：“你們找誰？”
史沛然道：“郝家宜在嗎？”
男員工道：“郝姐請假了，說要去花城看個親友，一個星期後回來。”
史沛然道：“她什麽時候走的，知道嗎？”
男員工搖頭，“不知道，她昨天請的假，今天早上就沒來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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